Tuesday, October 31, 2006

自然有明天

   前几天,写了《欣赏美的眼睛》,忍不住再读国际创价学会会长池田大作先生的《与自然对话》摄影专辑,忙里偷闲,藉此回味大自然美丽的一面。

  池田先生的创作,很注重对天空的刻画。看到作品中晴朗的天空,蔚蓝的色调,就像海洋一样,越发觉这才是人们所向往的一片天。

  我们有一句俗话:“一支草,一点露,一个人,一片天。”天对于一切,都是平等对待,即使是一根草,她也赐予一点露;对于人,不分富贵贫贱,人人头上一片青天。大自然对于人类,只有奉献,从来不问回馈。

   专辑中的《蓝空下的红白信号》,明显的红色交通讯号,背后是小小的一轮白日。白日隐约地挂在蓝空,倘若不经意,或许你会忽略了她的存在。这让人吃惊的“红白信号”,似乎在告诉我们,自然已不再自然了,我们是否察觉?

另一幅《清凉宇宙》,一个小鱼缸,数只鱼儿在清澈见底的水中,自在逍遥。 小小宇宙,包容了天地,令看的人有舒适安逸之感,同时也有警惕与反省的空间。

日本道元禅师曾写过一首偈语;“空阔透天,鸟飞如鸟;水清澈地,鱼行似鱼。”这首偈语似乎在提醒我们应该好好珍惜与爱护自然的一切。《蓝空下的红白信号》和《清凉宇宙》就给我们这种联想。

池田先生带着他的兴趣——相机与摄影,留下许多美丽的景观,唤醒人们去热爱生命与自然。我想,热爱生命与自然的人都会崇尚和平,因为不希望看到自然的破坏和毁灭,也不愿见到人类的苦难和伤亡。池田先生的精神和理念,备受多国领袖与人民的拥护及推崇,获得全世界的欢呼与掌声、爱戴与敬仰。最近他荣获北京师范大学颁予名誉教授学术荣衔,至今共荣膺200个荣誉学术称号,可谓实至名归。藉此篇幅向池田先生祝贺。

 话说回来,如果人人远离破坏地球的队伍,加入维护自然的行列,去珍惜一滴水,去灌溉一株草,去爱护一座林,去观照一片天,自然还是一样自然,自然还会有明天。

Thursday, October 26, 2006

欣赏美的眼睛

不论在27年前纯朴缓慢的年代,或是27年后科技倡明与资讯发达的新世纪,艺术与自然都是紧紧相连、息息相关,人与自然环境显然是分不开的。”这是日前出席了由雪州华校教师公会与巴生皇城艺术家协会联合主办的第27届雪州中小学学生户外写生比赛的颁奖仪式,看了一幅幅表现“自然”的学生作品,心里洋溢着欢喜与感动之下所得到的答案。

西方伟大的艺术家塞尚(Paul Cezanne, 1839-1906)曾说;“自然是艺术家的词典。”

这句话告诉我们,自然对于一个艺术家而言是多么的重要。只要我们有一双懂得欣赏美的眼睛,用心去观察,“自然的词汇”是用不尽的。就算是一花一草,都可以成为创作灵感的泉源。

户外写生,顾名思义,就是从大自然中寻找创作灵感。这项崇尚自然且富具意义的美术活动已办了27年,而且是不间断的举行,每年计有34百名中小学生热烈响应。一个活动能够持续地办,并且吸引了那么多人的参与,证明了它的教育功能与社会价值。

教育家蔡元培说:“美术教育与宗教信仰是一样重要的,都是在教育人们尊重自然、净化心灵,和塑造完美人格。”

有信仰和没有信仰、有美感和没有美感的人有什么不同?

三个人在一个黝黑的夜晚同行。

一人看到遍地的泥淖;

一人见到满天的星斗;

另一则见尽处的曙光。

我想,有信仰的人会见到黑暗尽处有曙光,有美感的人会望见夜空美丽的星斗。而没有信仰、也没有美感的人,则看到处处都是污浊的泥淖。

美感教育能够培养我们有欣赏美的一双眼睛,即使脚下踏着泥淖,亦可看到美丽的星晨。我想,越能欣赏美的人,也就有更深切的珍惜自然之心。

Friday, October 20, 2006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连续几个星期,天空都是灰蒙蒙的。

  偶尔下一阵雨,以为这将会雨过天晴了,那知零落的雨点只制造了“烟雨蒙蒙”的景象。

  对于这种人为的天气,只有望天叹息。

  习惯了晨运的我,为此减少好多户外的活动。忍了几天,觉得周身细胞都昏睡了。纵然是很不喜欢在这样的情况下运动,我还是无奈地如常出门。

  在我晨运的公园里,看到几个树墩,想起谢尔·希尔弗斯坦(Shel Silverstein)所写过的一则故事。

  有一个男孩,爱到一棵大树下去,采集树叶做王冠,想象自己是森林之王;或是爬到树枝上荡秋千;或吃树上的果子;或与大树玩捉迷藏,累了就睡倒在树荫里。男孩非常爱这棵树,大树也很喜欢他。

   时光飞逝,男孩长大了,不再到树下来玩,大树感到孤单。有一天,男孩忽然出现,大树好高兴。男孩说要些钱买东西。大树叫他采果实去卖。男孩有了钱很高兴,树也快乐起来。

  过了很久,男孩又来,说他要娶妻养子,要有一幢房子。大树让男孩把自己的树枝砍去盖房子,看到男孩目的达到,树很快乐。

  又过了很久,男孩再回来看树。树以为这回可以一起玩,男孩却说很想有一艘船,去遨游四海。大树让男孩把自己的躯干锯下来造船,男孩有了船,航海去了。只剩下树墩的大树很快乐,但心里却有些........。

  再过了很久,再次回来的男孩,已是一个老头子。大树遗憾没有果实给他吃,没有树枝让他玩,没有树干给他来爬。

  此时,男孩什么都不想要,只想有个歇息的地方。大树努力挺高那一小截矮身子,让男孩可以好好地坐下。对此,大树再次感到快乐.......。

  大自然间的树木,无私的奉献,但,身为万物之灵的人类,却任意挥用和无情的蹂躏。

  焚烧不但把森林毁了,也把环境破坏了。如果焚林的人能够理解孔子所说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要任性和随意焚烧森林,烟霾就不会出现,我们的环境才会恢复健康。

Saturday, October 14, 2006

以水为师

为了一则新闻,两个朋友吵了起来。

  其中一人说,‘文化遗产’需要用心维护,好好保留,不然终会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就太对不起先贤和后嗣了。

  另一位则认为社会的步伐不断地前进,旧的东西往往是发展的绊脚石。没有发展,国家经济就会停滞不前,我们的子子孙孙就会落后与受苦。

  一个是尊重传统。

  一个是推崇现代。

  为了两种不同的观点 ,两人争得脸红耳赤,大动肝火。

  对此,我想借用文学家余秋雨的话来与大家共勉——

  老宅子最怕火。

  我们好像特别喜欢在老宅子边上玩。

  一会儿是愤怒之火; 

  一会儿是崇敬之火。

  其实不管是什么火,

  结果都是一样。

  对历史文化遗产的态度,或许,我们可以放轻松一点,不要那么极端,以柔制刚,在‘两难’的怒火中寻求‘两全’的清流出口。

  说到‘以柔制刚’,让我想起道家老子“以水为师”的故事。

  话说老子的师父常纵圆寂之前,老子悲伤又忧虑地对师父说:

  “师父,您走了以后,我们应该如何修行?”

  常纵把老子唤到跟前,张开了口,轻轻地说:

  “你看看我的舌头有没有在?”

  “有啊!有!”

  “那你再看看我的牙齿?”

  “呀哟!都没有了。”

  师父常纵即说:“牙齿最为坚硬,所以最早离去。舌头,因为柔软,因此存留了下来。”他接着说:“往后,你们可要向水学习,水是最柔软的。”

  老子听后,开悟了。老子‘以水为师’,后来写下了‘道’、‘德’二篇,流传于世。

  ‘道篇’第八章曰:“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最高的善像水,水能利万物,但又不与万物相争,处在众人厌恶的地方,所以接近道。………..

  不与万物相争,就接近道。

  

  以其在‘火’中烧毁,不如在‘水’中体会。

Monday, October 9, 2006

皇城艺坛第一好人


已故庄金秀老师


  • 吴亚鸿 / Goh Ah Ang


  美学家朱光潜说:“悠悠的过去只是一片漆黑的天空,我们所以还能认识出来这漆黑的天空者,全赖思想家和艺术家所散布的几点星光。”黯淡的夜晚因为有了星月而显得明亮动人,粗糙的人生因为有了艺术而显得多彩灿烂。

  马来西亚华人艺坛能有今日多姿多彩的艺术风貌,说来应归功于早期的马来亚华裔先驱画家。当年的艺坛,正如有待开发的荒野,是他们将原是一片荒凉的土地,开垦成为一片欣欣向荣的园地,他们是值得我们尊敬的。他们就有如黑夜里的星光,点缀了漆黑的夜晚,让我们看到了夜空的美。

  巴生皇城已故画家庄金秀老师,就是早期拓荒者之一。他于1929年出生于中国西安,8岁南来定居在雪州巴生皇城。1955年进入新加坡南洋美专攻读艺术教育系,毕业后,回乡执教,同时积极于推展美术活动,将雪州皇城的艺术文化风气打开,使到这个市镇的艺术气息浓厚起来。

  庄老师是一位受人尊敬的画家,他不但博学多艺,而且为人和蔼可亲。他的一生秉着“丹青不知老将至,富贵于我如浮云。”的艺术审美情操。以下的小故事足以证明。大约是在1968年,庄老师在巴生开了一间家私店,朋友向他买了一幅家具,可是一直都没有清帐。老师的另一位友人看了不忿地说:“为什么不向他讨呢?”你猜老师怎么说?他竟然回答:“见了面不好意思讨账。”做生意不好意思讨账?许多艺术家好像都有这个特质,不善于理财,不会做生意。难怪,庄老师的那间家私店不久过后就结束营业了。

  不做生意对庄老师来说是一件好事。从此,他有更多的时间投入绘画创作。最令人钦佩的是他一生中都在不断地创作,又能慷慨地把毕生的作品都‘奉献’给华社,先后为慈善公益筹募超过100万令吉的义款,把温暖带给需要的人。像老师这样的仁风义举,真可谓无人能出其右者。因此,在国内外认识他的人,总爱称他为‘画坛第一好人’。

  如果说,已故庄老师是50年来艺坛的一颗闪亮的星星,那我们就应该珍惜这一颗明星,让我们学习老师的精神,努力的去散发更多的光芒。